收获文学榜2020中短篇小说

副标题:无

作   者:收获

分类号:

ISBN:978753217913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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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介


这是《收获》文学杂志社编选的2020年度具代表性的中、短篇小说,中篇榜单前10名,分别为蒋韵、邵丽、周嘉宁、叶兆言、葛亮、孙频、陈河、双雪涛、尹学芸、索南才让,短篇小说前10名,分别为艾伟、哲贵、田耳、邓一光、弋舟、张惠雯、徐则臣、王占黑、唐颖、宁肯,为列选“2020收获文学榜”的重要作品。

这些作品均发表于国内重要原创刊物,包括《收获》《人民文学》《十月》《当代》《钟山》《花城》等一流的原创阵地。通过全国多位文学名家和专家的讨论与评选,列选“收获文学榜”,体现出这一年中国原创文学中短篇小说的收获,值得文坛和读者关注。


目录


中篇卷

我们的娜塔莎 蒋 韵

黄河故事 邵 丽

浪的景观 周嘉宁

爱好哭泣的窗户 叶兆言

飞 发 葛 亮

骑白马者 孙 频

天空之镜 陈 河

不间断的人 双雪涛

我所知道的马万春 尹学芸

荒原上 索南才让

短篇卷

*后一天和另外的某一天 艾 伟

仙 境 哲 贵

瀑布守门人 田 耳

离开中英街需要注意什么 邓一光

人类的算法 弋 舟

玫瑰,玫瑰 张惠雯

虞公山 徐则臣

去大润发 王占黑

鹭鸶姐姐 唐 颖

探照灯 宁 肯

附录:2020收获文学榜榜单


【书摘与插画】

我们的娜塔莎

蒋 韵

授奖词

蒋韵总是在无情的世界里寻找多情,《我们的娜塔莎》以诗意笔触回望过去严酷年代,以缠绵悱恻笔调打造爱之坚贞,用欲说还休口吻描画友情之痛。娜塔莎与中国丈夫的异国之恋,杜若、姜友好、夏莲、娜塔莎四位女性之间的相互扶助与疏离,缔结出一曲有关人性与命运的浪漫神话,深情呼唤无尽岁月中的绮丽与悲伤。(徐坤)

一 城市童话

安同志带着他的妻子娜塔莎来到这个北方城市落户的时候,是1958年。那一年,杜若刚满四岁,是幼儿园小班的学童。杜若的生活,照说,和他们没有丝毫的瓜葛。

杜若家,住城南,安同志和娜塔莎家,确切住在哪里,地址不详。

安同志叫什么,他们都不知道。这个他们,指的是长大后的杜若和她的伙伴们,是这个城市里所有那些不安于小城生活的时尚青年。那时,人们把这样的青年称为:思想意识不健康。

安同志叫什么,一点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很勇敢和浪漫,在莫斯科或者列宁格勒学习的时候,爱上了一个叫娜塔莎的俄罗斯姑娘。这样的恋爱或者婚姻,在当时,据说有很多,但往往都在中国男生回国时宣告分手。安同志却没有松开他的手,他紧紧地拉着他的娜塔莎,坐了九天九夜火车,穿过俄罗斯广袤的土地,无边的白桦林,穿过秋色迷人的西伯利亚,把这个穿布拉吉、吃面包黄油酸黄瓜的姑娘,还有他们四岁的儿子和两岁的女儿,带回到了我们的土地上,带回到了大陆深处这个吃五谷杂粮的北方城市。

透过车窗,安同志指着蓝天之下两座并立高耸的古塔,说道:“亲爱的,我们到家了。”

那是这城市的标志,双塔。它们一千多岁了。安同志搂住了娜塔莎的肩膀,说:“你听到它说什么了吗?它说,好小子,你真有本事啊,带回一个这么美丽的好媳妇。”

这像是一个童话的结尾,“从此他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。”而真实的生活才刚刚开始。

接下来,是1960年,共和国历史上的饥馑之年来到了。

再接下来,就是安同志的祖国和娜塔莎的祖国交恶。后来,在一个叫珍宝岛的小岛上,两个国家终于刀兵相见。

那时,这个城市刚刚“复课闹革命”不久,那些自1966年之后,在“江湖上”浪荡了三年的小学毕业生们,一拥而入,走进了这城市各个中学的大门。教育革命了,也不需要考试,也不看成绩,只看你家庭住址,就近入学。杜若非常幸运,她的家,和这城市曾经*好的中学,华北地区重点学校,仅隔一条马路。一抬头,就能看到那学校晚自习时璀璨的灯光。母亲常对杜若说:“杜若,你将来一定要考到那里去啊,那是你的学校。”杜若说:“那杜仲呢?怎么就是我的学校,不是杜仲的?”母亲不说话了。

杜若家姐弟三人,她*,老二是弟弟杜仲,*小的是妹妹叫杜茯苓。姐弟三人的名字,都是中草药。

三个孩子中,*聪明的,是杜若。母亲一直这样认为。

这下,聪明的杜若和不够聪明的杜仲,不费吹灰之力,都进了这所全省*好的中学。但母亲却高兴不起来。这个世道,不是读书的世道了。再好的学校又能怎样?果然,开学没有多久,杜若就被选进了学校的宣传队,跳舞唱歌去了。接下来,竟是全体停课,备战备荒,挖防空洞,防止苏修的进犯。

整个城市,进入战时状态,各家各户,每一扇玻璃上都用裁开的纸条贴了米字,怕的是苏修的飞机轰炸。甚至做好了战争疏散的准备。一旦局势吃紧,有很多人将会离开城市,疏散、撤离到安全的后方去。

报纸、广播,都是战争的论调。

全市举行了战备汇演,杜若的学校排演了一个类似活报剧又类似音乐剧的节目,名字叫《珍宝岛的胜利凯歌》。里面有歌有舞,有说有唱,有解放军、有老渔民,有女民兵,有反坦克火箭弹也有三八大盖和红缨枪,总之慷慨激昂、起伏跌宕,以破竹之势,一路披荆斩棘,杀进决赛圈直至获奖。另一边,挖战备防空洞的也不示弱,往昔的操场,如今沟壑纵横,像战壕像掩体。土方工程比预期提前完成,全校同学又马不停蹄去砖窑拉砖,去河边拉沙,烧石灰,不到半年,防空洞大功告成。别说,还真是漂亮。红砖碹顶,处处有巧思,俨然就是个地下王国。有许多人来参观,也同样获得了表彰。

不过,也付出了代价。那是在挖土方时,曾出过一次事故。有一天,一个男同学不知怎么失足掉进了三米多深的壕沟底,受了重伤。有人说是他和人打架,推推搡搡,没站稳栽进去的。有人说他是遭人暗算,趁他不备被一把推下去的。奇怪的是现场居然没人看见发生了什么,人人似乎都有不在场证明,没人说得清楚真相。出事后,女同学们都为他难过,担心他是否会落下残疾。男生们则说,这就叫报应,为什么掉下去的偏偏是这个二毛子?谁让他们来侵略我们的?

这摔伤的同学,叫安向东。从前,他不叫这个名字,他叫安德烈。

他是个中苏混血儿,高大、英俊、迷人。

摔伤后的安德烈再也没来过学校,他退学了。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,只听说他的腿落下了残疾。一个美男子,有了残缺。那时学校采用军事化的管理,班级用军事术语“连、排”来命名。杜若和他不同排,不同连,没有过任何的交集。只有一次,某个黄昏,放学后,杜若有事耽搁了,出来时,昏暗的走廊上静悄悄,一个人迎面走来,杜若不禁停下了脚步,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:这是什么?是从希腊神话中跑出来的男神吗?她错愕地闪过这念头。好美啊。她觉得呼吸不畅。*次,她被美伤害。原来,“美”和帝国主义一样是霸道、不讲理、有侵略性的。

后来她知道了,这个美男子,叫安向东。

安向东或者安德烈出事后,杜若难过了许久。为一个陌生人难过,杜若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。她不能想象看见一个瘸了腿的安向东从走廊里迎面走来,她觉得那是冒犯。对什么冒犯,对谁冒犯,她说不上来。多年之后,杜若似乎想明白了,那是对造物、对生命*神秘秩序的冒犯吧?一件如此完美的杰作毁了。

这个安向东,或者安德烈,是不是安同志和娜塔莎的儿子?应该是吧?这城市,莫非还有隐藏的娜塔莎或者玛莎、柳芭不成?不过杜若也不能确定。谁又能确定呢?安同志和娜塔莎一直像传说一样活在这个城市,杜若从不知道有谁真正认识他们。反正杜若身边没有这样的人。杜若的父母身边也没有一个这样的人。

姜友好是北京人,在山西这个内陆省份当兵。复员后分到了省人民医院,做了一名眼科护士。

姜友好是个喧哗的漂亮女人。她走到哪里,哪里就不会安静。她来到这个内陆城市没有几年,就有两个男生为了争夺她打架斗殴伤人进了局子,还有一个自杀未遂。还没等那个切腕的人养好伤口,姜友好女士就又有了新的恋情。周而复始。后来,毫无征兆地,就突然结了婚。用今天的话说,她是闪婚。她丈夫是现役军人,在海军服役。姜友好回北京探亲时,偶遇了也是回京探亲的年轻的海军军官,看到他的*眼,姜友好就叹气了,在心里对自己说:“友好啊,你玩够了,疯够了,可以歇歇了。”

他们的新婚之家,就安在姜友好工作的城市。她供职的医院在集体宿舍的筒子楼里分给了她一间屋子,足有十六七平方米,向阳,通风,四壁洁白。从前,姜友好的好客是出名的,朋友、朋友的朋友、朋友的朋友的朋友,*终都成了姜友好的座上客。有很多四处招摇说是她朋友的人,其实,她连对方的名字都记不住。婚后,她一反常态。安静了下来。从前,那么喜欢热闹,其实,是心里空虚孤单。现在,有了海军军官,她觉得自己有力量可以对付这个沉闷的城市和生活了。

她开始认识一些新的人,新的朋友。和从前的那些朋友渐渐断了联系。杜若就是这时候认识了她。杜若从铁路建设兵团回来,分配到了一家集体所有制的小工厂上班,被飞迸的铁屑伤了眼睛。她中学的同学带她去了省立医院的眼科,说:“我认识那里的一个护士,她能想办法给你多开几天假条。”杜若就这样认识了姜友好。

杜若的同学叫夏莲。夏莲是列车员,跑北京。她常常会替姜友好从北京带东西回来。友好的家人把东西送到月台上,他们像地下工作者一样三下五除二完成交接。那些东西,几乎都是吃的,糕点、花生米、腊肉、炼好的猪板油、芝麻酱,有时干脆就是一大块冷冻的五花肉,或者一袋大米。这个城市,物资奇缺,供应的口粮以粗杂粮为主,肉、蛋、食油,则少得可怜,每人每月的份额以“两”为单位来计算。所以,像夏莲这样跑北京、郑州、上海的列车员,真是抢手啊。他们源源不绝往自己的城市输送着紧俏的物资,像曾经的“飞虎队”。

所以,姜友好怎么能驳夏莲的面子呢?她很痛快地帮了她们的忙。

真正让杜若和友好熟识起来,是因为后来的一件事。

有一天,杜若自己很冒失地跑去医院找友好了。那是一大早,医院还没上班,她挂了号,等在眼科门诊前。一看见姜友好,她就迎了上去。

“你好,你不记得我了吧?”她说,“我是夏莲的朋友。”

“我记得,”姜友好说,“有事吗?”

杜若脸红了,“真不好意思,能帮我开个病假条吗?”她说,“单位在搞会战,赶活儿,一律不准请事假,我是真没办法了。夏莲跑车,不在,我只好厚着脸皮来找你,能帮忙吗?我急需要两天的时间。”

“什么事?”

“一个朋友借给我一本书,只给我两天时间,那书是大部头,太厚了,我要是白天上班,晚上看,就是一分钟不睡觉也看不完,”杜若回答,“可是我太想看那本书了,想了很久,好不容易才借到手——”

“我知道了,”姜友好打断了她,“没问题,我可以帮你忙。”

杜若没想到,她答应得如此爽快。假条到手,她骑着自行车飞奔而去,都不记得自己是否说了谢谢。可她心里真是感谢啊。她听夏莲说过,这个姜友好,有个不一般的出身,父亲是京城的高官,二十年代的老布尔什维克。如今虽然“靠边站”,但,《红楼梦》讲话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。原以为她会很傲娇,没想到,竟如此的不搭架子。

到下个星期天,杜若在家掌厨,顺势做了一些蛋饺。她把蛋饺装到饭盒里,去找夏莲,说:“这个,你送给姜友好吧。你不是说她这个人就好吃吗?我家没什么稀罕东西,这蛋饺的肉馅里,我掺了点莲菜,味道还细致。”对自己的厨艺,杜若还是自信的。

又一个休息日,夏莲来找杜若,说:“姜友好请咱们去她家吃饭。”杜若还没回答,夏莲又说:“不过她请你来掌勺。”

这下,杜若自然没法推辞。

姜友好的家,明亮、清爽。白色亚麻补花床单,花朵也是白色的,同款的桌布、窗帘,遮盖住了公家分配的千人一面的家具。一色白亚麻中间,只有一只花瓶是猩红如血的。那是一只水晶花瓶,后来杜若知道,那花瓶是她父亲早年从捷克带回来的。

“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素净的婚房。”杜若深觉意外地这么说,心里其实还补了一句:“雪洞一般。”

“我也从来没有见过,因为一本书跑来找我开假条的。”姜友好这样回答。

杜若愣了一愣,脸红了。

“哎,是什么书?”姜友好笑着问,“那天没顾上问你是什么书你就跑了,弄得我心里直痒痒,痒到现在。我就想知道,到底是什么书值得你费那么大劲?”

杜若也笑了:“《罪与罚》。”她回答。

“哦——”姜友好长长地哦了一声。

她听说过这本书。也知道作者。但这个人写的书她一本也没看过。从前,她的那些朋友,也几乎没有一个人看过这个人的书。他们顶多看《娜娜》、看《俊友》、看《小酒家》,或者看《德伯家的苔丝》,这个人的书,他们不碰。她也不碰。

“你有点儿特别,”她说,“喜欢看布道的书。”

“你是不是觉得,我特别乏味?”杜若笑着问。

“不啊,”姜友好笑了,“我觉得你这人特有趣,为了看一本布道的书而撒谎,你不觉得有罪呀?还有,你身上有两点正是我*喜欢的。”

“哪两点?”杜若好奇地问。

“一,爱脸红;二,会做菜。”姜友好回答,“真是完美的朋友。”

她们都笑了。杜若想,这个人,也有趣。

夏莲说:“杜若,今天给友好露一手,她这里有好东西,你猜我昨天给她捎回来什么?一块牛肉!”

那一天,杜若用这块珍贵的牛肉,做了好几道菜:一道酱牛肉、一道咖喱土豆牛肉、一道是经典的红烧牛肉。还炝炒了一道醋熘白菜,做了一个冬瓜火腿汤,焖了一小锅米饭。杜若对姜友好说:“酱牛肉我们不动了,留着,你自己吃方便。卤汤你明天可以用来下面条。”

姜友好笑着说:“不,汤我要留着,好好保存,留一百年,就是百年老汤。”

杜若笑了,知道姜友好这么说,是委婉地赞美她的厨艺。

那天,她们喝了酒,酒是竹叶青,本地的名酒。杜若把酒倒在了一只小瓷壶中,将小壶坐在了一只钢精盆里,里面蓄了热水,权当温酒器。杜若说:“天冷,酒要温了喝才好。”

姜友好说:“杜若,你好精致。”

杜若说:“这不是我说的,是薛宝钗说的。”

姜友好回答:“所以呀,你是活在书里。我们,是活在这个浊世上。”

杜若认真地望着姜友好,说:“正因为是浊世,才想逃进书里啊。”

窗外,下雪了。是这个冬天的*场雪。三个人,围坐在一张折叠桌旁,喝着温过的竹叶青。外面的世界,渐渐白了,屋顶、马路、树,都被雪遮盖、包裹。听不到雪落的声音,可杜若知道,雪落在大地上是有声的。她有时会在落雪的夜晚一个人站在雪地中央,静静地,听雪落的声音。时间久了,那细微的、细碎的沙沙声会渐渐变得扎耳朵。这种时候,杜若会觉得世界在她心里醒了。

姜友好说:“下雪真好,真适合这样吃吃喝喝啊。”

夏莲说:“冬瓜汤要不要再热热?”

姜友好说:“杜若,你的厨艺是跟谁学的?真厉害!你会做西餐不会?你知道红菜汤怎么做吗?”

杜若摇摇头,说:“不知道。红菜汤我只听说过,在小说里看见过,可我不会做,”她笑了,“我没吃过西餐。”

姜友好说:“真的?我有个朋友,做西餐很拿手,你没听说过她吗?她叫娜塔莎,是个苏联人。”

杜若一下子瞪大了眼睛:“娜塔莎?当然听说过,”她回答,“这个城市,谁没听说过娜塔莎?可我一直不确定,娜塔莎是个真实的人还是个传说。”

“怎么会不是真实的人?”这下轮到姜友好吃惊了,“她已经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十多年了呀!”

“你认识她?她是你的朋友?”

“对呀。”

原来真有娜塔莎这样一个人啊。杜若终于、终于遇到了一个认识她、还是她朋友的人。她忽然觉得一阵心跳:

“那,安向东是娜塔莎的儿子吗?你认识安向东不认识?”她问。

“你是说安德烈吧?”姜友好沉默一下,回答,“当然认识了,你认识安德烈?”

“我认识安向东,他是我同学,”杜若说,“我们初中时一个学校,算不上认识。”是的,算不上认识。没有说过一句话,可是,这么多年过去了,提起这个人,还是脸热心跳。

姜友好望着杜若,望了一会儿,说:“你又脸红了。”

杜若说:“不是,是你家暖气太热了。”

姜友好笑了:“好吧好吧,就算是我家暖气的问题。”这个过来人,什么没见过?她忽然问:“哎,你既然都认识安德烈,怎么会不相信有娜塔莎这样一个人?没有娜塔莎,哪来的安德烈或者安向东?”

杜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娜塔莎也好,安德烈也好,对于杜若来说,他们遥若星辰。杜若在这个世界,而他们在星空,都不是她生活里的人。

“你听说过安德烈的事吗?后来?”姜友好关切地问。

她摇摇头。

“安德烈失踪了。”姜友好轻轻说。

“失踪?”杜若完全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,“谁失踪了?”

“安德烈呀!”姜友好回答,“安德烈失踪好几年了。”

失踪?这听来简直就更像是……小说。杜若愣愣地望着姜友好,姜友好说道:

“是真的。安德烈残疾了,这你知道吧?他瘸了一条腿,这件事对他的打击特大,他是个特别自恋的人,我们有朋友说他就像希腊神话里面的那个水仙花少年……”

纳喀索斯,也叫塞纳西斯。杜若知道这故事。这个美少年纳喀索斯有一天在水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子,可他不知道那是他自己,他太爱那个水中的少年了,终于有一天,他纵身投入水中向那个自己的影子求爱,溺水而亡,死后,化身为水仙花。

那天,杜若听姜友好讲了另一个水仙花少年的故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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